剛剛把這部【雛菊】看完,我決定寫下這篇文章,於是又再將影片看了幾次。
我沒辦法給這部電影極高的評價,但我知道,在我看完它知後,一直感動不已,並草草的寫了這篇文章。
一句”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個人”,一直迴盪在我的腦海中,自始至終。
看電影,就跟吃飯一樣,不能過多的重複同一種味道。重複的太多,即使是人間美味,也會厭惡不已,實不下嚥。適度的改變一下精神糧食,多多品味一些不同風格的電影,應該會是對我們枯燥乏味的現實生活帶來一些有元氣的補充。
整部電影在講述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有一個二十五歲還期待著命運般愛情的韓國女畫家惠英,經常去開滿了雛菊花的原野上寫上。在一次意外,有個人特意為她建造了木橋,為她拾回流入河中消失的背包,且並天天送給她一束雛菊。
但惠英並未見到過這個人…但卻認定這個人就是她一生所要等待的人。
一個來荷蘭調查罪犯的國際警察,此時拿著雛菊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利用惠英,來掩護自己對犯罪集團的監視行動。
就在這錯合之中,惠英把它當成自己一直要等待的那個人,而愛上了警察;警察也被惠英的純真所感動,愛上了惠英。
然而惠英真正等待的那個人,卻是一名職業殺手。
他深深的愛上了惠英,卻因自己的職業,不敢靠近不敢將這份愛輕易的表露出來。
而後,殺手為了保護惠英,打傷了警察。而惠英也在混亂中,被犯罪集團打傷了喉管,變成了啞巴... 警察回到了自己國家養傷。
後來... 殺手開始代替警察,進入惠英的現實生活中,去照顧惠英。
不久,警察回到荷蘭,與殺手相遇。
兩人在決定誰來照顧保護惠英時,一個聲響,警察倒在血泊中。
殺手繼續承擔著保護和照顧惠英的角色。
一年後,殺手在次接到殺人的任務。
惠英也在這時,發現了殺手的身份。
殺手無奈,只好像惠英吐露自己就是惠英一直等待的那個人的事實。
惠英去找尋殺手表明心意,卻倒在背後的聲響當中。
整部影片,圍繞著三個人的"錯愛"而展開。
先是殺手朴義錯愛上了畫家惠英,但他覺得自己不配擁有惠英的愛,所以他一直不敢出現在惠英面前;惠英愛上了那個一直默默關心送著雛菊的人,可她錯愛上了前來利用她的國際刑警鄭優;鄭優是個國際刑警,卻在工作的過程中,錯愛上了惠英,並帶給惠英一系列的傷害,最終,自己也死在的背後的聲響中。
整部片的基調,是悲情的,可是在結尾卻添加了殺手朴義與背後老闆進行一場激烈的槍戰,最終同歸於盡。
末了,還以超現實的手法,將他們三人安排在同一片屋簷底下,並以一句台詞"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和朴義將一盆雛菊舉向天空,象徵的要勇敢的追求自己夢想中的愛情,來結束整部片。
片尾的情節安排。沖淡了整部電影的悲劇色彩。
這可能是導演向觀眾的一種妥協吧...
要更好地理解整部電影,我覺得在看整部電影之前,應該了解兩件事情。第一是雛菊的花語。
在網上搜索一下,可以看得到,雛菊的花語有兩種,一種是快活,另一種是放在心裏的愛,不能發育的愛。很明顯,該片引用的花語是後一種。
明白了這一點,也就才能明白為什麽整部影片在很多時候,都出現了大片雛菊花的原野,或者那束溫馨美麗的雛菊花,因為整部電影圍繞的就是兩個字“錯愛”;也就能明白影片的最後,朴義舉起一束雛菊花迎向陽光,那是意味著他終於將心底裏深藏的愛,吐露出來,要勇敢地去追求。
第二件是電影中的地名,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丹與十九世紀著名的後印象派畫家梵高有著不可割舍的聯系。因為梵高的大半生都是在阿姆斯特丹度過的,而且阿姆斯特丹有著著名的梵高博物館。在電影中,惠英說“梵高畫的是向日葵,我畫的是雛菊,梵高使我有了做畫家的夢想”,就意味著惠英的繪畫,甚至包括電影的基調色彩和攝影,都是與梵高的後印象派藝術有關。影片鏡頭裏出現的大面積的雛菊花的原野,以及各種鏡頭切換,都是印象派的風格。
(不過,不知道是原有影片的失誤,還是影片翻譯過程中出現的錯誤,殺手朴義對警察鄭優有一番對話,裏面有對抽象主義的評價,朴義說“抽象主義特征,是對事物的直接觸覺,用原色和短小的筆,重現真實的光影。那麽,抽象主義,不同於二十世紀的其他流派,它不是一個有宣言和綱領的社團”。其實,這番話的前半部分,是十九世紀印象派繪畫的特征,並不是抽象主義的;而後半部分,才是抽象主義的特點。而惠英的畫作,明顯是屬於印象派,而不是抽象派。)
了解了這兩樣東西,才能更好地理解整部影片,才能知道導演到底給我們呈現了一部到底怎麽樣的影片。就故事內容而言,它是非常巧妙而煽情的。可影片的好與壞,並不是由故事內容所決定的。影片的敘述手法,以及背景色彩基調,臺詞等等,才是電影最基本的元素。
在《雛菊》的敘述手法上,它采用了極為冒險的三條線索並進的方法,分別以畫家惠英,警察鄭優,殺手朴義三個人的角度,對故事同時敘述了一番。也正因為有了三個人各自的敘述,這才增強了“錯愛”的悲彩。遺憾的是,這也給整部電影帶來了淩亂繁復的感覺。而且,導演在敘述本身就復雜的情況,還在裏面玩了幾個小花招,例如,警察鄭優無緣無故被打,等到殺手朴義出現後,才由朴義之口,告訴觀眾,打人的就是他朴義;還有鄭優在和殺手樸朴交談之後,忽然就死了,影片直到最後才告訴觀眾,是朴義的背後老闆讓人殺了鄭優。我不清楚,在電影院裏的人,有幾個能把裏面的各個細節都看明白。我是在自己的電腦上,重復看了好多遍,才對每個細節都恍然大悟。也許,這算不得是導演的失敗,而是導演有意為之,但他的花招玩弄得太多,敘述淩亂繁復,會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影片的質量和影響力。
影片在攝影上的風格,一看到那開滿雛菊花的原野,以及惠英筆下的畫,就知道這是屬於印象派的。印象派追尋的是一瞬間的直覺,把一瞬間的感覺,用色彩和筆觸強烈地繪畫放大出來。電影裏,無論是景物,還是戰場面,還是惠英給兩個男人畫畫的鏡頭等等,都仿佛是一副副的畫面,加上配音,就形成了電影。這樣的畫面,往往有著很強很深刻的感染力。另外,我覺得,影片特意安排了惠英變成了啞女,這不僅是劇情的安排,也是為電影的印象派風格,留下了更多更好的表達機會。警察鄭優回到荷蘭,與惠英再次相見後,惠英激動萬分,衝進去,拿出一張寫有“你好嗎”的紙條,就有很深的感染力。此處無聲勝有聲。千言萬語,也抵不過那個緊張的動作,抵不過那一片小紙條。
我私下裏,很是喜歡阿姆斯特丹那裏的風光,喜歡那一大片如同油畫的雛菊花,喜歡那裏安靜的村莊,廣闊的原野,以及藍色的天空。我之所以一開始就被這部影片深深地吸引,就因為裏面惠英走在一望無際的雛菊花的原野上的鏡頭,讓我久久不能忘懷。
在臺詞上,可惜我看到的翻譯得十分拙劣的電影版本。在配音上,聽起來也十分的生硬。有時,我在想,如果電影的臺詞翻譯得更好些,或許我就會真的走進電影院,而不是僅僅在電腦上下載來觀看這部電影了。不過,即便如此,電影也留下了許多給我印象深刻的對白。特別是,殺手朴義端著,在樓頂上翻譯惠英的唇語時的臺詞,就讓我的淚水奪眶而出。
"住手,住手,能看到這副畫嗎?給我帶來多少幸福。這副畫,不是我給你的嗎?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認出來。但現在我知道了。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人。"
以及惠英對警察鄭優說:"現在我不看你的臉也能把你畫出來"。
最後,當惠英的鮮血灑滿雛菊花的油畫時,那時背景響起的音樂歌詞,更是令人感動。我還特意把那歌詞一字一句地寫了下來。
"我夢寐以求的愛,
原來就近在咫尺。
但我惘然不知,
只是無言地望著你。
在這陌生城市裏,
我日復一日繪畫著愛,
期待著雛菊的芬芳,
會隨你驟然而來。
此刻雖然太遲,
但我終於認得你。
我誠惶誠恐,
害怕這份愛會驟然消失。
但我會再次相信,
你會一直守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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